过山车🎉

看我排山倒海手到擒来!!

【方黄】第七封信

展信安.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七封信,不知在这离别的日子里,你过得是否安好。或许你会疑问,为什么是第七封信。事实上,我已经给你写下了六封,却从来没有递出去。我猜,可能是我不敢。但这一封,我是真心想要将它寄出。 
我希望当你收到他的时候,你可以认真的看一遍。 
或许你也会疑问:在这么高科技的年代,怎么还会有人执着于书写信封。但请不要见外,这是我的一个,和非常重要的人的小小约定。 
俗的安居也是要推波的。 
 
我在曾经,遇见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当时我并不知道在此后,以致很远,关于他对我生命的重要性,我甚至在后来才清晰的明白:没有他,我的世界黑白无光。 
我猜或许你会接受的。在这个自由的时代。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 
这在当时,是一场不敢见露天光的小心爱恋。 
 
他叫h,我叫f。当时我们牵过手跑过漆黑的巷子,共同放过明亮的孔明灯,一同躺过草地,也一同歌唱过大舞台。 
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的明亮,有力量。总在对上去的每个时刻深深吸引着我。我多希望能够永远住在他的眼睛里。 
他爱笑,很吵闹,也很活蹦乱跳。我记得我们相识的第一天,有很多人,大概30多个,一下子就被他混熟了。我慢热,他是第一个跑过来牵起我的手,笑着跟我说“你好”的人。 
我们当时有个名字,叫做梅溪湖36子。 
不得不说,他的梗很多。他可以把我小时候的歌听几遍就唱下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我以前的舞蹈表演炒炒翻新,又再次在我面前表演起来,常常将我惹的又生气又好笑。 
他可以把大他十多岁的兵哥哥惹急,绕着圈子跑只为了展示自己的飞毛腿有多快,又神色仓皇的躲避着兵哥哥的追击。 
他可以把歌唱的音调升的很高,总是让人担心他破音伤嗓子又让人赞叹着他的能力。他总是那样,笑着摸摸后脑勺说“没关系”。 
我记得的,在表演《the great show》的前一个晚上,他敲着我的房门,当我打开门时,他整个人都委屈的黏在我的身上,说他怕。 
他说他怕第二天表演失败。我说,我在。 
或许这句话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力量,那晚我的室友去了他的房间,他和我睡在一起。一张小小的床上,我们共躺。几乎是近到侧头就能与对方产生亲密摩擦的距离,他傻乎乎的笑说:温暖。 
对了,那个时候长沙正在下雪,大概12月中旬。 
我不记得时间了,那对我而言只是模糊的印象,就像潮水涌过一般迅速而短暂。每每回想起来总让我觉得遥不可及,又偏偏令我久久恋念。 
我只记得当时他的身体是冰冷的,触碰的那一刻我顿了好久。可能是我们共躺的原因真的让他安心了许多,他竟小声的打起了呼噜,很可爱。我当时很想把他的手脚伸来好好的捂热,真的。 
 
我最爱的,是我们同台的时候的歌唱。我们站在一起,对于音乐的表达各有各的风格。他们笑说一个扭动像向日葵,一个却安静无比。我看过剪辑,甚至很喜欢。比如当我们表演《库斯科邮车》的时候,隐隐约约的默契。 
“f挥起的炙热被h稳稳接住。”这句话,我记了好久。 
 
我喜欢看着他闹,比如在表演我曾经的舞台的时候。我还记得,当他随口接上手机里的音乐的时候,坐在我们旁边的丁,是有多么的惊讶。 
我还喜欢看着他哭,或许你不敢相信吧?那时候快到毕业了,我记得。我们拍照的那天谁都笑的灿烂,甚至闹的一个比一个还欢。但是收拾行李的那个晚上,我们哭的很狼狈。我们的告别跟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只不过第一个来的最后一个走。很不巧,他当时是第二个来的。 
那时候我坐在他的前面,舞台前方是小伙伴们一个一个按照顺序的道别,他轻轻的拉着我的衣服,把脸埋在我的肩膀,声音很沉闷,带着哭腔,他问:“我们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了?” 
我回头去看他,他的泪珠一下子就挤到了眼角边。节目组没有录到,但我看见了。凳子响一声我就把他揽到了怀里。我记得我说的是“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他哭的样子,激发了我的保护欲,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候我们隔了,近乎半个地球。 
 
我们的暧昧藏了近乎一生,谁也没有提过。 
那时候每个人都讲着恋爱自由,性别平等。但很遗憾,一个也没有实现。古板的思想将其画地为牢,新生的思想企图冲破束缚。他们就像是企图挣脱而飞的飞蛾,那是一个大茧。 
 
我爱他。或许我们都知道。 
相似的衣服是我的心机,匹配的手机壳是我的预谋。我猜他应该知道的,因为当我收到快递而发朋友圈的那一天,他在5:21分给我点了赞。 
那条消息,仅他一人可见。 
他爱我吗?我不知道。我希望我永不知道,这样我就不会为了一场无疾而终在世俗中埋葬的深爱,感到遗憾与后悔。 
 
后来,我们很少再见了。我先前在信里写,我们隔了半个地球。但其实,隔不隔那么远,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们太忙了,像是交叉而过的地铁线路,交集过后即是远离,也无法平行。 
那时候我们会打视频电话,偶尔。可能是在彼此工作的时候。我在拍摄的间隙,他在上妆。然后会凑到摄像头面前,笑着说“f,你看我今天怎么样?” 
我说白,他会反驳问我平时不白吗?,我说好看,他会说敷衍我。他就是那样,却又偏偏让我巴不得永远对他宠溺。 
于是我就会说:“好,你开心就好。” 
他虽然会生气的嘟嘴,但还是会笑着摆摆说:“那这次就算存档,下次你可别想蒙混过关!” 
我笑的很开心,也曾被助理问过,是不是在和恋人打电话。 
 
我说:是。 
他是我的单方面的爱人。 
 
如果这是个罪。不,把历史线往前移几十年,这或许是个死罪。 
我自愿承担整个罪名。心甘情愿。 
或许在那个年代,在书信纷飞的年代,我寄一封思念他的信,也不用担心他是否会收到,是否会看到。 
如果可以,那么我的信封上写的收信人,一定会是: 
寄.我爱的你。 
而现在,将信寄给你。我只敢写:寄.你的名字。 
 
我们曾经聊过,在刚刚熟识不久的时候。聊过婚礼。那时候他说他要让他的新娘子穿上最好看的婚纱,好几层白纱,他会挽着新娘的手缓慢的走,在红毯上。 
后来,这幅场景真的实现了。他挽着新娘子的手,在鼓掌声中走向红毯,我坐在第一排,是他送给我的位置。 
但那个位置不好的地方就是,当他们交换完戒指互相亲吻的时候,我看得很真切。那一刻,我突然很希望,自己像是音乐剧里近视的主角,忘带了眼镜。 
 
我衷心的祝他幸福。 
 
他现在过的还好吗?我有点遗忘他的长相了。说的明白点,是遗忘他老去的长相了。 
我的脑海里永远储存着青春的我们,嬉戏,打闹。或许我的脑子比我本人还想的要理智。30岁成婚前他归我,30岁成婚后我将他归于世俗。 
道理我懂,规则我会遵守。 
有时候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我们。他鲜活的藏在我的记忆里,藏在我的心间。我用炙热而澎湃的柔软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这是我对他的,不能表露大众的,独享的感情。 
 
就是他了吧。我问过自己。那时候他朝我挥手,隔着很远,但我还是在人海里看见了他。我的心跳的很快,“砰砰”又“砰砰”。 
说:是,就是他。 
 
我爱他,但我也同时甘愿将他归于平凡,这或许才是他本该有的,完整而美好的人生。 
我爱他,不管他知不知道。 
不过我猜,他肯定不知道。 
 
或许你会问我,为什么要写给你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要写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骂我有病呢?哈哈。 
你不用猜我是谁,毕竟那个四人小组整天被你的祖父念叨,当他在世的时候。我猜你早就听烦了。如果你还是不知道我,你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 
问他:“你知不知道那个,喜欢唱《小男孩》的向日葵。” 
 
老实说,我还活着。确实有点惊艳,当初的黑发少年早已成了白发暮人。前几日邻居的张奶奶问我长寿的秘诀,我说没有。 
如果有,可能是想替h看到盛大缤纷而灿烂的世界的心愿。或许我早就死了,当他走的时候。只不过是留了一副躯壳在人间,锁住了残缺的灵魂。 
 
是的,在最后,我猜你也知道h是谁了。他叫黄子弘凡,而我就是f,我叫方书剑。 
 
现在是12月中旬。长沙又要落雪了。 
 
 2020.06.15 
 方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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