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匿花期】祺源 | 卡莫利月光蓝桔梗
「5.21——13：00」
卡莫利月光蓝桔梗：夏日里的月光，真诚不变的爱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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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只在朋友圈里发过四次月亮
只有马嘉祺知道答案
1
他深吸一口气，关上门的时候刚好迎上马嘉祺的目光，冷漠的像是看待一个无生命物体，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好像，今天回来的确实晚了
张真源这么想着，钥匙挂在墙壁上的动作就轻柔了下来，连同把口罩摘下绑起来的动作都不拖泥带水，手指绕过细绳就把它们缠绕在了一起，隔空投篮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马哥怎么还没睡呀”
“等你，给你留门呢”
马嘉祺叹一口气，走过来握住张真源撑着要打开冰箱门的手腕，示意他去看旁边在运作的烤箱，“我给你热了牛奶，喝点好睡觉”
“哇，谢谢马哥”
马嘉祺没接话
今晚的月亮藏匿在云层后面，等到张真源下班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他靠在车窗上才发现马嘉祺在九点之后给自己打了七个电话，发送了25条信息，最后一条嘱咐自己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啦马哥，我现在已经到回来路上了”
信息发送成功，马嘉祺没有回复
深夜来一杯温暖的牛奶，就像是胃来到了温暖的泉池里沐浴，舒服到让张真源抱着杯子不自觉的感慨出声，嘴角还残留着牛奶渍，就笑着夸马哥人真好
他的身上还惨留着夜晚的凉意，车子一听到小区门口他就冲着往家赶，跑的太快差点忘记拿出门禁卡，还是保安大爷认出了他，及时的打开了大门
他抓着马嘉祺的衣角，对视上马嘉祺的目光，他歪着头笑着问“马哥，今晚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呀？”
-
马嘉祺的房间很大，单是床就可以容纳下两床被子，但是张真源猫猫祟祟的从三人房里带出来的只有自己，他把包和外套都放了进去
马嘉祺的注意力从手机屏幕转移到关上的房门，露出白色短袖的张真源摩擦着自己的手腕，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怎么没有把东西都放回自己的房间里？”他淡然的开口，伸手关掉一楼的灯，手电筒照亮通往二楼的路
“最近都没空，明天整理了都放进去”
马嘉祺撇开头，门开的声音险些盖住他的回答声，同夜色一样听起来沉闷冷淡
马嘉祺今晚不开心
张真源侧着身子看着他，马嘉祺正躺平的看向天花板，像是在发呆
“马哥今晚不开心啊”
让马嘉祺欲言又止
对啊，他今晚就是心情不好。他去看张真源的目光，亮闪闪的眼睛里投映出来的他，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耐心的回复张真源的每一句话
兄弟们对张真源的归属争夺战，在今晚异常的猛烈。他们拿着那些自己没有的、而他们可以与张真源很亲密的证据一直在客厅里吵闹，哪怕手机里跳出来音量过大会损伤听力的温馨提示，也没能盖过宋亚轩和刘耀文兴奋起来的狂叫，让他心生厌烦
说实话，他也想参与进来这轮激烈的讨论里，和他们分个高下，看看谁才是和张真源最好的哪一个
但是他翻遍手机相册里，除了几张零星的偷拍，他找不到与张真源更加亲昵的照片，比如凑在一起的自拍，可以发在微博里来记录他的日常
他转头看张真源，委屈的一句话不说，但是抓住了张真源抓着自己被子的手，让他叹出气来，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来，又无奈又笑的喊他
“小张张”
“嗯？”
马嘉祺松开手，关掉旁边的小夜灯，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
“没什么，晚安”
没有声音回答他
张真源的手轻轻的撩起来他身边的被子，马嘉祺没有去看，只感觉到有一股凉风穿进来，打消了被子里面的温暖热度，像是搅拌均匀的鸡蛋里面倒入了一碗凉水
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喊自己马哥
然后马嘉祺没有控制住的转头去看，撞进了张真源温润的笑眼里
他凑近自己，似抵非抵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夜晚的风能带来什么？带来楼下猫咪踩断树枝的轻响，晚归的骑车在外面奔驰停下，还是风刮过窗帘的声音，瑟瑟的还想在窗户上敲两下，和主人说：我来吵你睡觉了
“马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月亮了”
今晚的心结这样和马嘉祺说
2.
第一次出现在张真源朋友圈里的月亮，晚风比今夜还萧瑟。
那时候他刚刚回来，和严浩翔贺峻霖一起出入在公司里，依然会不安的握住书包带等电梯，他站在张真源的旁边，在电梯门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柑橘香。
好像，长高了不少。他偷偷打量着张真源的背影，在心里默默想。
他记得这件白色短袖，穿着它和自己的合影依旧放在相册里面，清理内存的时候马嘉祺曾看到了它，点击删除的手指徘徊了半天没有按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那段时间的晚风大胆而猛烈，扑打窗户的声音像是暴风雨时席卷来的风手，单是推翻了放在窗户旁的绿植，盆栽破碎的声音就可以把睡眠很浅的马嘉祺叫醒，睁眼看见满目凄凉的月光落在地上。
他轻轻的撩开被子走出去，想去厨房拿扫把，转身要回房间清理碎片的时候才留意到站在阳台的那抹身影，穿着不同于白色的显眼睡衣，和挂在阳台上的窗帘分不出异色。
“……真源？”
他手里拿着牛奶盒，把自己喝出了三罐啤酒的架势，脸都是红的。
看见他来，张真源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偷吃了糖果被抓包的小孩，嘴角还惨留着犯罪证据。
马嘉祺找了半天，转头从客厅里抽来了两张纸，让张真源擦掉嘴角的牛奶渍。
他的心里在喊他说话声音再温柔一点，不准吓到小孩。于是他踩到阳台上的脚步轻轻，和他的睡眠一样轻到不让人察觉。
“怎么了？”
张真源看着他的眼睛，半天和他说“来看月亮”
可是哪里有月亮呢？
马嘉祺学着张真源的姿势，握着栏杆贴近身体，仰着头企图在黑暗里看见一丝月亮的痕迹。
“在哪呢？”
“在那呢”
那一轮淡淡的月晕，在黑夜里仍然可以看得见的五色的光，清冽的光辉把那一片的乌云照亮，唯独不见月亮本体。
张真源笑的还和他说： “马哥，你来晚了。月亮已经去睡觉了”
可能是他的错觉，马嘉祺忽然想。他看着张真源的眼睛，忽然从那双黑森森的瞳孔里看见了白天一直未曾发现的破碎感，让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那股柑橘香会是清冽的。
“所以你一直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目送月亮睡觉么？”
张真源避开目光，不做回答。
马嘉祺见过很多轮月亮，哪怕是明媚的早晨，与太阳同居一片天空的月亮，马嘉祺也见过。
但单他和张真源沉默着，让他突然很想拥抱一下这位会回家的弟弟的时候，那轮天上的月亮像张真源一样让他觉得疏离。
他的声音压的很轻很温柔，说“真源，和我说说吧，你的那些烦恼”
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半天没有吐露出来一句话。
3.
第二个月亮，张真源绕过兄弟们走过来，手里拿着刚刚点燃的烟花，远远的在台阶上喊着马哥
“马哥今晚开心嘛？”
他手中的烟花渲染，燃起的声音比不过冲天炮飞天的那一瞬间响，光芒却可以赛过那一抹绚丽
马嘉祺朝他招手，把自己手中没有点燃的递到他的手里，几近零下的温度，他们动一动就会飘散着白气，马嘉祺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小孩，眼睛都笑的弯咪咪的
这是马嘉祺成年之后的新一年，他们还穿着黄白色的演出服，却已经裹着厚厚的外套在一片空地上放起了烟花
他看着激动起来同张真源一样跃舞的发丝，笑着想把它按下去，也跟着张真源一样软着嗓音说“很开心呀”
“有张哥的每一刻我都很开心”
小孩看着自己的眼睛闪闪发光，白色的羽绒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团子，这里钻那里蹿，可可爱爱的
他时不时的看向马嘉祺笑，又时不时的跟着刘耀文和丁程鑫一起对着点燃的烟花聊着天马行空的想象，还有对来年的期盼
“张真源！你一定可以的！”
“支持！”
把烟花聚集在一起，马嘉祺的眼睛里只装下了张真源。他的笑容无法克制的露出来，站在张真源的身后小声的许着他的愿望
比如“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的”
收到张真源的信息，时间已经辗转着停在了凌晨两点，大家都仗着第二天是假期狠狠地熬了点夜，直到丁程鑫犯困，像是赶鸡仔回笼一样把大家都赶回了房间睡去
来自张真源的消息提醒，映入眼帘的一张可以做壁纸的照片，是马嘉祺在放烟花
照片里的他低着头看着点燃的烟花，眉目带笑，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看起来温温柔柔着，头上就是一轮明亮如盘的月亮
月亮那么明亮，月光总会洒落在马嘉祺身上的
后面的信息接踵而至，压低的音量和轻柔的嗓音，带着点回声的感觉出卖了张真源可能在卫生间给他发信息的事实，声音像是融化开来的奶糖，一声声马哥叫的马嘉祺心痒痒
他撑着胳膊找到放在床头柜的蓝牙耳机，连接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转文字改成听语音
“马哥，你看见今晚的月亮了吗？”
“好看吧～我觉得我的拍照技术很不错，把你拍的那么帅～”
“马哥今年许了什么愿望啊？我许的是希望马哥天天开心”
“马哥你呢～？”
马嘉祺无言的笑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打的飞快，提醒他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
张真源秒回了一个捂嘴的emoji，就像他本人一样
在张真源的朋友圈里，马嘉祺见到了那张照片，裁剪之后只剩下漆黑夜空的圆月，他关掉再去看锁屏，月亮之下还有在放烟花的他
4.
第三个月亮，两个人谁也没有睡
录制完小视频已经到了九点，张真源收起手机的时候刚好马嘉祺洗完澡，穿着浴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把手机连接上充电器，随口问他“好了？”
张真源的嘴唇还是红肿的，刚刚吃完了太多的大盘鸡，从内心满溢出来满足感让他的脸都是红彤彤的，像是喝了好几瓶啤酒，随时可以打出奶嗝让他昏昏睡去
他点点头，起身靠近马嘉祺，手一伸就抱住了看着自己又在擦头发的马嘉祺，语言软绵到可以拉丝，蹭着他的肩膀在撒娇
“谢谢马哥，今晚真的吃的好开心哦”
他一低头就可以闻见夹杂早张真源身上不同味道的香气，有大盘鸡的辣味，本身自带的清爽柑橘香，还有客厅里香薰的气味
那些混合在一起未必都好闻的气味，马嘉祺嗅了两下，心里竟然接受了
“先去洗澡，水温我已经挑好了”
“真秀，谢谢马哥～”
他心情愉悦，推着把人带到浴室门口，说有问题就叫他
他翘着腿坐在床边刷手机，一条一条跳出来的WeChat信息里有大部分的内容都提及到了他和张真源，一是因为张真源把今晚的伙食发到了群里，兄弟们被馋到了，说也想去马哥家吃饭；二是张真源被他带回家了，兄弟们也想把张真源带回家
“不可以哦”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回复的严浩翔的信息
给张真源吹头发的时候，从马嘉祺的角度俯视下去，他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轻轻颤抖着眼睫毛，微张着嘴小小的呼吸着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仰头和马嘉祺说“马哥你好温柔啊”
“张哥也很温柔啊”马嘉祺笑着回他
指尖穿过他发丝的缝隙，柔风像略过草原一样徐徐的吹过来，连带着马嘉祺的手指都是温热的。他忽然滚动一下喉结，问张哥，你今晚看见月亮了吗？
其实，今晚多云
毫无预料的听到这个问题，张真源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马嘉祺。但是被他制止了，说不要动，还在吹头发。
张真源只好象征性的看看窗外，风吹动着窗帘飘，除了马路旁的路灯光和各家的暖黄色灯火，他没有看见很其他的明亮光源
“今晚的月色真美”看完了，张真源小幅度的低头喃喃
关掉电风吹的一刻，他的目光撞见了蹲下身来与他平视的马嘉祺，手指从触碰发丝转移到了触碰张真源的膝盖，轻轻的伸手握住了那一块的骨骼
“张哥，你看见月亮了吗？”
月亮都在你的眼睛里，张哥
“看见了，今晚的月色真美”
他笑盈盈的再次开口，握住马嘉祺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问马哥很冷吗？不然手心为什么要发抖
他主动包住马嘉祺的手掌，带着红绳的手腕进入马嘉祺的眼帘里，差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马嘉祺的指甲盖
屋外有风，风轻轻的吹进来，吹进马嘉祺的浴袍里，他伸手盖住张真源的手，说“对啊，很冷”
“那怎么办呢张哥？你可以给我取取暖吗？”
张真源松开咬住的下唇，唇瓣的颜色就比上唇的还红润了半分。他的目光逐渐从张真源的眼睛来到他的嘴唇，看着张真源做出口型，像是在说“那我该怎么给你暖和一下呢马哥？”
他用目光描摹着嘴唇的轮廓，在内心里开始同意丁程鑫的一些言论，有关于他看小张张的眼神总像带了点什么绮丽的想法一样
为什么不能带有绮丽的想法呢？马嘉祺在心里反驳
他故作委婉，语气轻轻的，假意沉默思考了好久好久再开口
“嗯……那张哥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今晚多云，稀疏的星星叫不出来明亮而慵懒的月光，张真源发了一条朋友圈，马嘉祺是第一个点赞的
他说：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有刘耀文不解风情的问今晚不是看不见月亮吗？
有马嘉祺一边扣住张真源的手指，一边回复他说：对啊，尤其是郑州的月亮，和张哥一样特别好看
5.
第四个月亮……
停止看朋友圈的行为，张真源拉好口罩一一告别宿友，在宿舍大堂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马嘉祺，一瞬间先笑弯了眼
自从马嘉祺备考以来，一年的时间里他都很少再和马嘉祺提到看月亮，两个人的对话框开始被数学题占据，每次收到来自千万里的考生马嘉祺的问题，哪怕是在庆祝宿友脱单的夜宵派对上，他都要囫囵吞枣似的跑到一旁拿出草稿纸给他讲题
宿友为此感叹，前有爱情让人迷失自我，后有张哥为爱深夜补习
张真源听着笑，回头抱着手机对着他和马嘉祺的聊天框刷啊刷，想着好像确实是这样
好在付出的努力都是有回报的，每一步都是算数的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一刻，六个人把马嘉祺包围着严严实实，看他握着小刀的手在颤抖，最后还是坐在他右侧张真源轻轻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划开快递袋，看里面露出来的红皮通知书
上面写着“中央戏剧学院”
马嘉祺和所有人都拥抱了一遍，当他低着头搭在张真源肩膀上的时候，除了温热的体温触及他的肌肤，还有他小声因激动而发出的泣声，喊着张哥，我成功了
他们两个开心的抱在一起摇啊摇，像是很久以前聚会的时候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两个降智小可爱
那夜的月亮是一把镰刀，弯弯的悬挂在天上，他却和马嘉祺偷偷的站在阳台上，像干坏事的小偷偷偷摸摸的开了两瓶可乐，碰在一起举杯
他们一起荡在摇椅里，他往后靠就枕到了马嘉祺的手臂上，欣喜和爱意占据他的眼眶，让他反复念了好几声马嘉祺的名字，直到他笑着也回了他好几声，问他怎么了
真源喝可乐也会醉，马嘉祺在心里记下
他在自己的怀里低着头，笑意染红他的耳朵，说他很开心
“因为这下子，我们就是同校生啦～我还没有和马哥一起上学过呢”
他抱着可乐瓶喃喃说，惹得马嘉祺被他可爱到了，捏着他的脸开口喊他宝贝
“你很可爱诶宝贝”
停止回忆，张真源一抬眸刚好陷入马嘉祺的温柔目光里，让他雀跃的步伐从迈小步变成了蹦蹦跳跳
“久等啦马哥”
马嘉祺穿着风衣，随手把手机关掉放进口袋里，他轻轻的捏着张真源的手，在几秒后松开
下一次要捏脸，马嘉祺想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张真源，露出笑容打趣地说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吧”，手臂却已经揽住了张真源的肩膀，把他圈在怀里走
每次这样，张真源就会靠过来，真真像个没骨头的小猫咪
他点进宋亚轩的聊天框，信息xiuxiu的发过来就在问他和马嘉祺出宿舍了没有，他这边刚刚下课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们啦张哥！”
他同样回了一条语音给宋亚轩，说我们出来了
揽住肩膀的手暗暗使着力，让张真源笑起来，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偷偷的拉着马嘉祺的衣服
“是马哥在吃醋了吗？”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好一会撇开头发出鼻音，嗯了一声
马嘉祺事后会这么想，好别扭，好像小孩子哦
但其实都不是问题
因为宋亚轩惊讶的发现，被揽在马嘉祺怀里走过来的小张张脸通红着，好像嘴唇还破皮了
5.
在张真源发的四次月亮里，有一条收到了马嘉祺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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